听凯瑟琳说,她正在一所中学里当老师。
但死侍不相信。
他怀疑她背地里是个搞足球运动的,因为他见过的所有能带着“球”还能跑这么快的女人都在那片辽阔无比的足球场上。
“停停停...”死侍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两只小手扶住自己重重的脑袋,“我歇歇...我歇歇。”
凯瑟琳也扶住墙壁粗喘,看着地上的大头娃娃问,“你想不想喝水?”
“喝...喝...”
她旋身进厨房去倒水。
在凯瑟琳的铁壁防御下,死侍根本找不到可以出门的机会。
“你听好...”他对厨房里的人遥遥喊,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那个孤儿院里,现在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只有我能把她救...”
话没说完凯瑟琳拿着水杯噔噔蹬蹬踏出来,“你女儿还是儿子?”
“......”他抽了抽嘴角,“都不是。”
是我他妈的未来女朋友!
“我告诉你...”他撸了一把脸,“其实你看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现在正躺在床上抱着女朋友睡觉...
好吧他知道现在就用“女朋友”这个词不太严谨,但谁让这只是他的一场梦呢?
别说女朋友,直接叫wife也是很ok的好吗!
“我睡着睡着到这里了,说明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梦。”
凯瑟琳摇摇头,“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我梦里的一个路人,你们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如果你觉得这些只是梦,你为什么不能醒过来呢?”
“也许是我睡的太沉了。”他翻着白眼想。
“深度睡眠的时候一般不会做梦。”凯瑟琳道,“就算做梦,大多也是毫无逻辑的。”她拿出桌子上的一个方形小闹钟,“我能确定的告诉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每分每秒都是。”
死侍怀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爬到凳子上坐好。
看着撑着脑袋乖乖坐好的死侍,凯瑟琳把其他准备好的说辞吞到肚子里,乐呵呵的去厨房削水果了。
于是死侍一个下午就在和一个钟斗智斗勇。
她说的不无道理,他从前做的梦很少像现在这样真实,也很少像这样能够感觉到时间缓慢的消逝。
窗外的阳光、路人、甚至是过来清扫他留在路面上血迹的清洁工,都真实的不可思议。
他突然皱眉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扯开毯子看见还没恢复好的身体上莫名其妙起了很多黑色的纹路,隐约作痛,摁上去时疼痛则变得更加明显。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他凝神沉思片刻,总觉得这样的纹路好像在哪里见过,半晌猛的一拍手。
那天在天堂街废墟里,他和内森打斗时看见他手上有这种伤口,只不过他那个颜色更深更严重。
他自认记忆力还算不错,隐约记得厄洛斯提起过这是圣器诅咒。
可他从来没碰过圣器,怎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出现这种伤口。
抬眼看见凯瑟琳还坐在沙发上看剧,死侍心念一转,道,“你给我说说你和你帅气老公的事呗,我还挺好奇的。”
凯瑟琳美目往他这一瞥,“怎么?接受现实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总得想办法回去。”他嗤一声,“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参与什么血族肥皂剧,老子还有个人电影要拍,运气好点还能去蜘蛛侠或者毒液溜一圈。”他翘着个二郎腿流里流气道。
死侍想着这时候的自己估计不知道在哪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追杀别人做任务,心想要是现在搜他自己的ins说不定还能某些倒霉蛋的凄惨死相,于是拿起手边不远处的手机打开,朝凯瑟琳道,“借用一下你手机啊。”他迅速找到ins图标。
“那不是我手机...”凯瑟琳道,过了一会儿没动静,转头看到死侍正一脸懵逼,盯着手机界面不知在瞧什么。
她走过去瞄了一眼,屏幕上是自己丈夫的ins介绍。
“怎么了?”
“......”
“你老公姓克鲁赛德?”死侍犹豫问。
“是啊。”凯瑟琳想着他反正已经知道丈夫是个吸血鬼了,所以也不隐瞒,“艾伦特地想的,专门从氏族姓氏转化过来,梵卓是十字军东征的主力,译过来就是克鲁赛德,这个姓听起来正常一点,不会引起人类怀疑,也能和族内成员和别族区分开。”
全没了搜自己ins状态的心情,他表情沉重的关了手机,回头握住凯瑟琳的手。
死侍一本正经道,“刚刚真是让您看笑话了。”
死侍:“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自我介绍过,真是非常惭愧。”
死侍:“我叫韦德·威尔逊,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死侍:“我为我刚刚没有礼貌还有幼稚的行为感到非常抱歉。”
他一本正经。
死侍:“不过您要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是变态或者神经病哦。”
“所以...”他表情无比郑重。
“请放心把你的女儿交给我吧!”
凯瑟琳默默摸上了自己的肚子:“......”